對於那些熟悉美國女孩歷史經典和我自己來說,這應該不會讓你感到驚訝。我花很多時間狂熱地夢想著寫自己的美國女孩娃娃的系列六部曲,時間軸鎖定在90年代末2000年代初時期的台美歷史。當然,它會套用標準命名: 認識莉莉、莉莉學到教訓、莉莉的驚喜、莉莉生日快樂!, 和 莉莉的改變。 (顯然我不會用我自己的名字來命名,即使我精神錯亂,我也有我的極限)。
然而,遺憾的是,由於我目前積壓了其他寫作項目,莉莉仍然是你我之間的秘密,而不是對美泰來說商業上不可行的方案。
即便如此,我仍然沉迷於台美夏令營是這個美國女孩娃娃故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的想法。 (這不會是史無前例的,好嗎?還記得莫莉的戈沃納金營地嗎?沒有?聽聽這個精彩的劇集 我們生活中的玩偶)。稍後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這麼想。
我的觀點是,歷史小說,尤其是當它以年輕女孩為中心(例如 美國女孩 和 親愛的美國 系列),對我的文學成長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它代表了精闢的集體記憶產生同理心的可能性。反過來,我在寫作和組織工作中嚴重依賴集體記憶,相信台裔美國老年活動人士的論敘能夠為我的身分和意識形態形成奠定基礎。
如你所知,這讓我陷入了困境,我試圖在這些小筆記中公開解決這個問題。
我是一個緩慢、害羞的思考者,總是興奮著想像我與我生命中有影響力的人事物對話:我的朋友、我正在閱讀的書、及我參加的活動。最近,幾乎所有事情都涉及集體社會記憶的問題。不要走開!聽我慢慢解釋 -
集體記憶駁斥了有關台灣認同的傷害性國家論敘——這是我首部詩集的基礎, Book of Cord.那幾年裡,我開始意識到它如何也使我們的身分僵化和本質化,直到它脫離我們不斷變化的環境,成為一個名詞。
在喬治華盛頓大學台灣教育與研究計劃最近的一次主題演講中(這對我來說非常興奮,尤其是與如此聰明、出色的人交談- 錄音如下!!),我談到了選擇祖先和起源故事所帶來的賦權可能性。有了集體記憶的座標,也許我們可以開始看到人類完整、複雜的真相。但我們有多少次真正看到這個「更大的圖景」呢?
透過這次主題演講的機會,我結識了一位新朋友,他曾參加海峽談話,一個無黨派對話研討會,旨在讓海峽兩岸的年輕人能夠合作改變台海衝突。 (稍後會詳細介紹!)我們的談話引出了海峽談話主持人的一篇文章 新井達志,其對海峽對話衝突解決研討會的縱向分析提出以下假設:
社會記憶能够保持活力取決在有基本的社會條件和經歷,這些條件和經歷維持著那些保留記憶的個人和群體的動機和意識。換句話說,它也表明,一旦社會記憶的基本條件和經驗不再存在,它就會陷入休眠狀態…
我一直在以傳承為基礎的夏令營的背景下思考這個問題,我們在夏令營中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如何將台灣人的集體記憶傳遞給不認識其原始條件的一代(甚至不承認台灣人的原始條件)。在幾週前的台美基金會 (TAF) 資深幹部夏季會議上,我開始思考我們與猶太裔美國夏令營的願景的相似處,並且我們的夏令營可能是幾十年前受其啟發的。本期 NPR 節目由 Deena Prichep 拍攝, 為了拯救猶太文化,美國猶太人轉向夏令營,為我的假設提供了一些依據——尤其是相互比較琳達·蓋爾·阿里戈(Linda Gail Arrigo)的開創性成果:台裔美國人的生活方式, 該報告認為,像 FAPA(台灣公共事務協會)這樣的親美台裔美國人組織是仿效猶太美國公民聯盟(台裔美國公民聯盟TACL以此為範本命名)。
Prichep 的大部分報導都與 TAF 和類似組織(TACL-LYF、TANG)的常見敘述相呼應:
對於習慣成為文化少數的美國猶太人來說,擁有這種身臨其境的體驗可能會改變他們的生活。
「我可以將我的整個猶太身份歸功於夏令營。我堅持猶太教的原因就是夏令營和我建立的聯繫,」弗里施說。
夏令營成為保留和重建猶太遺產的一種方式。但為了維護猶太傳統,這些集中營創造了一種全新的形式。
我們再來比較歷史最悠久的台美夏令營 TAF 和 驚喜湖營地,全美國最古老的兩個猶太夏令營之一。
TAF 使命
促進個人成長並培養台裔美國人社區的公僕領袖,造福社會。
TAF 願景
讓台灣人以獨特和富有同情心的方式對人類產生深遠的影響。
驚喜湖營地(網站)
我們為兒童和青少年提供安全、有趣並促進個人成長的高品質猶太體驗。
驚喜湖營地的使命是主要為猶太兒童提供高品質的露營體驗,促進他們的社會、道德、文化、身體和情感教育和發展。這是透過健康的娛樂、猶太儀式、環境教育、多樣化的計畫機會、負責任的監督和健康的環境來實現的。
由傑克‧霍爾曼(Jack Holman)所寫的驚喜湖營地的歷史,可以跟《台美青年領袖營》的文稿一起閱讀(台美青年領袖營TAYL,現稱為 TACL-LYF ,我也在該夏令營裡長大的),該組織最初是由台灣協志會(TAI,北加州台灣同鄉聯合會的組織成員)成立的。在 TAI 50 年概要,TAYL 校友 Megan Chen(現年四十多歲)寫道:
十幾歲前的我勉強同意[參加 TAYL],儘管私下我很高興見到與我同齡、有可能像我一樣的人。誰知道30 年後,我會和一位夏令營輔導員結婚,與我們的三個孩子討論台灣是一個與中國關係脆弱的民主國家,並心酸的面對俄羅斯令人難忘和可怕的入侵烏克蘭。世界已經承認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一個強大有力的實體國想要對一個較小但至關重要的國家施加控制的例子。我作為一名台裔美國人的身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我父親在我年輕時灌輸的堅定精神讓我在這種不確定的政治氣候中站穩腳步。
在我的上一份小筆記中我感嘆台裔美國人組織的政治意圖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淡化,導致這些組織具有社會意義,但沒有達到預期的種族和文化認同成型的深度。如果這就是我們都想要的,那很好!但我懷疑我們仍處於十字路口,父母和營員們都想弄清楚,我們的後代或以種族群居的社區在何種程度上,需要我們讓我們的歷史——我們的集體社會記憶——對我們的僑民來說鮮活而明顯?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上世紀80年代,部分 赫茲爾營課程 包括, 根據校友 Flip Frisch 的說法,「半夜起床,重現逃離納粹控制的德國的情景」。我聽說過類似的軼事,早期的 TAF 節目編排會突然將營員的講座從有關台灣的白色恐怖轉到搖擺合唱團,故意造成一些不和諧,甚至是無感。 NPR 節目繼續說道,「夏令營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那些更戲劇性(且可能造成創傷)的活動,大多數台裔美國人的夏令營也是如此」。 「但,」弗里施說:「除了這些令人難忘的娛樂活動之外,她還對以一種與傳統聯繫在一起的方式過著日常生活感到震驚」。我深深著迷於我們/他們如何實現這一目標,以及我們所有人有意識地與共同的遺產聯繫起來意味著什麼。
就其本身而言, 2024 TAC-EC(美東臺灣人夏令會) 主題以集體記憶為主題,並誓言「共同建構我們的歷史,反思如何將我們的集體記憶轉化為集體行動,從而與台灣多樣化的生活方式建立共同的未來」。值得注意的是,TAC-EC 及其少年夏季會議 TANG 是唯一真正跨越三代人的台裔美國人會議,使其比許多其他團體擁有更強大的縱向集體記憶。
(荒井Arai的文章中還有其他一些觀點,涉及我們的集體記憶——「實際上是[我們的]現實」——如何轉變,以及和平/衝突研究人員/工作者的一項關鍵任務是如何使不同版本的歷史所處的背景變得人性化。(這我們以後再談,現在沒有時間,我的腦子也不夠用!)
我最近也讀了達拉霍恩(Dara Horn)的 “人們喜愛死去的猶太人:來自鬧鬼禮物的報導” 並發現它影響深遠。在一系列文章中,霍恩反思了猶太人散居國外的神話,以及我們對待猶太人「集體社會記憶」的正向思考實際上是「對人類尊嚴的嚴重侮辱」。這是我有一天想寫的書,因為它能夠有效抓住讀者的見證和同情心。我也在思考她的作品如何挑戰我從批判的角度分離開來:個人/社區對安全、獨立家園的渴望,與以色列國家在未經僑民明確同意的情況下逕自代表僑民以暴力實踐建立家園。這也是我在主題演講中表達的困境──如何以同情心對待我們人類的渴望,同時又以批判的角度來對待它們的背景和後果?對於我們夏季會議的資深幹部來說,如何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我們的歷史為下一代台美人做正確的事情?
在這個假想性討論中,我想提到的最後一部作品是 Minsoo Kang 的《不為人知的歷史的憂鬱,」 一部精美的元小說作品,歷史學家在其中了拆穿了一個民族神話,並又反過來理解了故事的力量(換句話說——集體社會記憶?!神話創造的嚴重性?!你明白它是如何產生的嗎? )一切都在一起? !我喜歡的摘錄,我希望它能成為這篇小筆記的一部分:
「[這片土地的統一歷史]的主要目的是提醒讀者人民和王國當時統一的初衷,為了回到和諧時代,我們必須為需要還原和修復的東西提供願景。他整理的 往事真實記錄, 他發現這些內容對於將連貫且連續的敘述(他的「統一歷史」)組合在一起最有用,而那些在 過去的事件雜記 則是那些不容易融入其中的證據,它們不是與其他證據相矛盾,就是與其他證據完全脫節。
其他簡短的想法:
我不知道這些指控的觀點,所以深感恐懼,在暴力仇外心理和經濟焦慮的政治氣氛中,居住在亞利桑那州的亞裔美國人將成為被攻擊的目標並成為替罪羔羊。 陳文森 已經是40多年前的事了。
我堅信台灣人搬到亞利桑那州尋找並建立有意義的社區是雙贏的局面, 據《亞利桑那共和報》 上個月的特別報導。苦苦掙扎的華人浸信會湧入了大批台灣家庭,不到兩年的時間,教會人數就增加了一倍。文章報導,“整個地區都可能感受到台灣人的湧入”,我很好奇這波新的移民家庭將如何度過當前的僑民悖論。我祝福他們安全並享受社區舒適的一切。
說起台積電,台灣前副總統呂秀蓮、北美洲台灣婦女會(NATWA)共同創辦人 這週順便來和她的 NATWA 好友聊天!
近年來她發表過很多次 不受歡迎的意見 .包括她 最近對台灣現任副總統蕭美琴的批評 (當時的駐美大使)將台灣皇冠上的明珠「放棄」到亞利桑那州,而不是把它安置在矽谷。
這種強烈的觀點被觀眾斷然反駁,認為是一種可怕的觀點,他們清楚地把呂前副總統當作可以直接辯論的同伴(畢竟,觀眾中許多人都是她的老朋友)。我還得到了她在她回憶錄上的親筆簽名!而且,我不知道,在我的《美國女孩》故事中,莉莉和她媽媽在海外為 2000 年的陳呂總統副總統選舉助選會不會是一個有趣的橋段?我們拭目以待。
我我在台美社團的田野考察中的另一個發現是:從網紅到政客的直播文化。民進黨定期在一個有趣,傷感,卻又俏皮的系列節目中直播政治評論,名為#老闆叫我開直播 。
民進黨政策委員會執行長王義川最近受邀到灣區演講,他還同步現場直播,有時對他的線上觀眾而不是他面前的觀眾講話。這有點奇怪?有點尷尬?但我明白並欣賞對他們對親近選民的承諾。當我對此進行研究時,還會有更多內容。在此之前,這是我的台灣政治直播首演:
我最近在讀什麼:
Taiwan Travelogue by Yang Shuang-zi, in which a fictional Japanese writer explores the colorful and complex culinary, linguistic, and political dynamics that shaped life in 1930s Taiwan.
This Strange Eventful History by Claire Messud
The First Advent in Palestine: Reversals, Resistance, and the Ongoing Complexity of Hope by Kelley Nikondeha
Related to the last and current newsletter, Birthright Journeys: Connecting Dots from the Diaspora (Andrea Lim for Dissent), linking together projects of “long-distance nationalism.”
希望我能說更多,但我的媽媽/翻譯蔡博士這些時事通訊太長了…